禹州上上下下都吓死了,禹州知州也赶紧上报灾情,只是,他哪敢真的报啊,只往小灾情报。
而第二次凶猛的降雨,下了四天三夜,禹州官府上下战战兢兢,最终大雨好歹还是停了,可却是淹了四个县,邻近好几个县也被波及,灾情比湖州那边可严重多了。
趁着雨停,禹州官府赶紧召集人手,一边修补堤坝,一边抢险救灾。
后面虽然还断断续续下了些小雨,但灾情好歹没有加重,可是,问题来了,四个县啊,还有至少五个受到波及的邻县,后续赈灾问题该怎么办?
这个时候上报朝廷无疑是找死。
那就只能瞒到底。
死在灾情中的百姓,隐瞒下去。
活下来的百姓,那就管不了了,给了几日免费的汤汤水水喝,官差就关了赈济的收容棚子。
百姓们也想闹,可被官府又打又抓,很快镇压下去了。
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百姓,斗不过官府,只能收拾起所剩不多的行囊,抹着泪离开了家乡,踏上逃难之路。
流民一向是各个州府都避之不及的,而这些流民最终要么是死在路上,要么是被大户人家收了去,成了隐户,只拿最基本的活命粮,累死累活给人干到死。
比草芥还不值钱,成了那些权贵大户之家的暗奴。
老翁一家是湖州人,按理说,不至于像禹州那几县百姓流离失所才是,人湖州知府可是及时上报了灾情的。
而且
季睿出京的时候,朝廷也在筹集款项,这么些日子了,乌龟爬,那也该把银子拨到湖州赈灾了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