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太医虽然见不得勋贵豪富之家宠惯孩子,养出纨绔子和败家子,但也见不得严厉过头的家长逼迫孩子。
“小郡王以前多伶俐活泼的孩子啊。”刘太医摇摇头,再看看如今眼睛失去神采,变得呆板的季睿,语重心长道:“身体健康,快快乐乐,对孩子的成长来说才是最重要的啊。”
说到底,福宁小郡王也不需要科举出仕啊,哪怕当个富贵闲人又如何。
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。
而且,他看小郡王也没啥多高远的志向,小孩没心没肺的,属于有的吃有的玩就能开心的人。
建功立业?光耀门楣?交给志向高远,有能力优秀的人去做不就行了。
人各有志,再说了,天赋也不一样,何必强求。
柳嬷嬷听着,脸色也沉重不明。
刘太医:“想必嬷嬷也清楚,病由心生,压迫太过,适得其反啊。”
“老奴何尝不知太医所言,可是”柳嬷嬷无力摇头,“皇上的话,谁敢忤逆反抗。”
闻言,刘太医也无奈叹气。
这次听说季睿吃不下饭了,刘太医过来看过之后,照样一脸无奈地摇摇头,还是那番话,药方子都不知该怎么开。
心病还须心药医。
皇上不早点认清现实,小郡王这病也就好不了,只会越来越重,直到身子骨吃不消为止。
吴尚义从柳嬷嬷那听说了太医的诊断,看着小脸已有消瘦迹象的季睿,终于,她坚持不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