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雅点头,他笑着说:“鹤别不要担心,不会的。你只要想,哥哥会一辈子在你身边。”
江鹤别哂然,魔鬼一笑。
周雨宁跟喻雅又再说了会儿话,他高高兴兴看了眼自己的手机,又去了个厕所,当她对着镜子整理仪容,喻雅敲门,说自己要洗手。周雨宁挪开步子让他进来,这个时候,周雨宁心想,他这个乖巧的样子,跟自己的弟弟气质是真的像。
她羞涩地笑着。
喻雅道:“姐姐,笑什么你这么开心?”
周雨宁:“我要结婚啦,要不要来喝——”
喻雅动手,把刀子扎在周雨宁的脖颈,温热的血液溅在光滑的镜面,喻雅等着周雨宁,他说:“我喝你的丧酒,姐姐。”
那个瞬间,周雨宁心中的疼痛铺天盖地,她看到了喻雅腰腹上的胎记,于是她喊:“雅……”雅雅。
喻雅看着镜面,笑了。
咚咚咚……
敲门声响起,陆佳喊说:“谁啊?!谁啊?!来了来了,催命啊!”
江鹤别看着门来处,他笑了,笑得凄绝,笑得畅快,笑得苍凉。
他发现,伤害一个并不讨厌的人,最残忍的方式就是杀了他的朋友。
特别像是盛璨这种又心狠,又心绝,能为了喜欢的人不顾一切的这种人。
只要,把他的恩人稍微杀一下下。
这会让他非常,极其痛苦。
他早就看出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