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外电闪雷鸣,时蕴反射性发抖,盛璨一把把他搂怀里,手划过他脆弱易折的脖颈,他亲吻他的发顶,安慰说:“别怕,我在。”
他始终没能敢去问,关乎时蕴心底最深的黑暗是什么。以及时蕴那么怕黑,苦苦隐藏地不让他知道的事情是什么。
时蕴眼角挂着两行清泪,一个劲摇头,他牢牢抱住盛璨的肩膀,锁住他的腰身。他不想说,也没谁能让他说。
盛璨一直都是抗拒问这个问题的,所以不论他去到哪里,都会下意识地多看看更加明亮的地方,因为时蕴真的喜欢。
他习惯藏身于黑暗,习惯用最冷漠的姿态伪装。敲不断的骨,可这时,他的脊背一下塌了,盛璨上半身躬下来,他拿过旁边的一条领带,捆在了时蕴的耳畔,又在他耳边呢喃:“来亲我,来摸我,来抱我,你在黑暗中看看,我是谁?嗯?”
时蕴情事中,一向狂暴,盛璨未必能招架,但他素来喜欢。
时蕴顶着满眼的黑。屋外狂风骤雨,暴风摧城压寨,他内心黑暗燃烧着的欲望烧到极致,以恨不能撕碎的力道撕到身下人盛璨身上,他呼吸又喘又急。
黑的,眼前全都是黑色。摸不到的黑,黑色的黑,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黑?
太黑了,真的太黑了。
盛璨仰头承受时蕴极端力道的亲吻与撕咬,他看得见面前人隐忍的眼神,却望不见他心底去,他记得最后一次。时蕴捞着他膝弯靠墙,他浑身都找不到着力点,全部全部都只有眼前人时,时蕴才堪堪恢复清醒,并且咬住他的嘴唇呓语:“我妈妈,她要杀我。”
盛璨本来想,就只是这样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