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璨喉头滚动,说了句:“你别动……”
时砚真没动,盛璨又说:“我看见你了……”
时砚张开双臂,片刻后,盛璨呜一声哭响出声,他急急地朝时砚手臂张开的方向跑去,然后放声大哭。
滚滚的热泪淌在时砚的脖子上,落在他的肩头,盛璨的声音焦躁可怜,充满疲惫:“哥……外婆,外婆没有了……”
时砚痴痴地闷声笑了下,他吻过盛璨通红的眼角,手顺着他的脸颊滑过,大拇指又擦干净他眼角的泪珠,十分轻松地说:“并没有。”
盛璨听到他这么说,心一下安定了,他小声哀求,“你亲我一下。”
时砚揽着他的腰,心中焦躁即刻得到缓解,他眼神渴切地盯着面前的人,叹息了句:“乖仔,听话,你乖一点。”
盛璨没觉得自己不乖,他……他马上要一把推开时砚,时砚却在这是以不轻不重的力道捏住了他下巴,不让他走,又说:“我赶了好远的路呢,等会儿会有人来接我们的。”
“你亲不亲?”盛璨揪住他的衣角,语气变得惨兮兮,又带上了一丝哀求的味道,时砚没亲,他打横抱起盛璨,天空中传来螺旋桨转动的声音,轰隆轰隆的。
盛璨脚悬空后片刻便趴在时砚怀中,沉沉闭上了双眼。
时砚抱着人走上私人直升飞机,他点头对开飞机的人说:“去机场,回温哥华。”
驾驶员点头,几分钟后,一道火星自空中坠落。
腾的一声,旅社烧起通天的大火,陈轲刷地站起,他头磕到车顶后一脸茫然地想:“时砚盛璨死了?”
江城边境线一片混乱的茫茫大火。
时砚自上而下俯视江城,眼底下是一片万家灯明。
甚至很远的地方还有花炮的声响。
实在是怕吵到人,时砚把手捂盛璨耳朵上一直没放。他当然会亲他,但是这样吻上去,对方唇齿冰凉,他甚至感觉不到人呼吸起伏的力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