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话虽如此,舆论却只能说服百姓。”糕糕摇头道,“金銮殿上站着的,哪个是省油的灯?”

“金銮殿上还要你操心?”萧明言吊儿郎当道,“皇兄有得是法子治他们,要本世子说,这事也犯不着你们非揽在身上不可,皇兄皇嫂还搞不定那群老头子不成?咸吃萝卜淡操心!”

“我们只是心疼皇兄皇嫂,愿为他们分忧一二罢了。”恭王一开口白莲花味儿老浓了。

他们可不是闲得慌,非得给自己找事干。

萧明言嗤笑一声。

倒是如意撑着下巴叹道:“明言话糙理不糙,其实姐姐姐夫筹备多年,想来如今时机成熟,这才准备允女子科举,他们必定是准备好了的,我们可能真没多大用。”

尤其想起前日在宫中听姐夫说起此事后,他那欲言又止,各种暗示自己不需要“帮忙”的态度,想来是真用不着他们。

“皇伯父只是不愿意累到我们。”荣安郡主不赞同道,“他体贴如此,我们更该为他分忧才是。”

她说得十分真心,李青衫偏过头,眼神复杂的看了她一眼。

如意眼神也坚定下来:“正是如此,姐夫只是不忍叫我们受累罢了,且女子科举本就无前例可循,只怕朝堂还有得闹,我们帮着控制局面,如此便离成功更进一步,想想你我姐妹寒窗苦读多年,如今好不容易有机会下场一试,可光明正大入仕为官,一展抱负,决不能被搅和没了!”她一拍桌子,端得是气势十足。

这话是没错的。

无论荣安郡主还是李青衫等人,她们作为皇家女子学院第一届学生,考核年年优等,其间辛苦只有他们自己知晓,谁没做过科举入仕的梦呢?

现在终于时机成熟,说什么也不能让步。

见她们认真起来,连最懒散的萧明言也没再说什么,反而积极地开始筹谋划策。

一起长大的异父异母亲兄弟姐妹,平常吵吵闹闹也就算了,关键时候那必须不能掉链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