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老是前朝大儒,以一手出神入化的画技闻名于后世。
糕糕被自己亲爹夸下的海口惊到了。
赵瑾倒是不奇怪,每当涉及裴西岭不擅长的领域,他都是一脸不明觉厉模样,事实上他哪懂什么诗画鉴赏,连句囫囵赞语都说不出来,满口只是“好画”。
问他好在哪里,那是问不出来的。
“柳老之才?”
正在裴西岭满口夸赞时,裴承允兄弟俩进门,行礼后便一左一右站到了裴西岭身边,欣赏着他手中的画。
一个流着口水的大胖娃娃。
裴承州眼神纠结起来,欲言又止。
裴承允道:“这是小皇子?”
“正是。”裴西岭赞赏地看了他一眼,“糕糕今日见他一面,回来便作了一幅画,入木三分,惟妙惟肖,可见其传神啊。”
裴承允面无异色,点头道:“糕糕画技的确小有所成。”
裴承州:“啊对。”
无论旁人怎么想,裴西岭依旧三天两头抱着这幅画稀罕得瞧着,不知稀罕小外孙还是欣赏儿子画作。
赵瑾倒是隐隐猜到了。
府里名画不少,甚至他们正院墙上都挂着几幅名家之作,裴西岭孤本名画见识过的绝对不在少数,但糕糕那幅可能是他这辈子唯一能欣赏得来的画,可谓是以一己之力堆起了他的文化自信。
独一无二,总是令人稀罕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