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他傻兮兮的笑容,裴西岭隐约有些嫌弃,心下又为他高兴而欣慰。

“说完还不叫你父亲进门?”赵瑾含笑的声音响起,这才唤醒裴承州。

他忙侧身道:“对对,儿子竟高兴傻了,父亲快请进。”

裴西岭一边迈步进门,一边拍了拍他的肩,问道:“身子如何?”

听到这话,裴承州鼻子一酸。

这话自他回来后,家中每个人都问了一遍,府医更跑了好几趟,他们不在乎他战功如何高,只在意他身子会不会被战争伤到。

“都说虎父无犬子,有父亲珠玉在前,儿子如何会差!”

裴西岭没被他拍马屁拍得高兴,倒是被他这股活力和精神头给看高兴了。

一家人略聊过家常后,裴承允才问起直隶:“父亲,不知直隶如何?”

话说完,他忽地想起什么,眼神微不可查地在裴西岭身上绕了一圈。

裴西岭倒未曾察觉,而是沉声开口:“直隶毁了大半。”

“什么?”

赵瑾等人都有些惊诧。

裴西岭声音直接冷了八度:“那日我带兵去直隶截叛军,却已发现直隶上下官员都被毒杀,直隶兵马皆被二皇子的人掌控在手。”

这个屈三说起过,赵瑾继续问道:“你们交战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