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羡忽地一顿:“若如此说来,当今认为姨母与刺杀六皇子一案有关,既是默认承恩公府也与六皇子不和,那与承恩公府交好的我们一样立场,在当今眼里便也一样与六皇子不和,那他叫如意糕糕做皇长孙的伴读,岂不是为二皇子……”拉助力?

赵瑾脸色不太好看:“他虽然年纪大了,但还不至于老糊涂,当初南疆战场上你父亲险些丧命,可是二皇子在背后使力,平阳侯府会站二皇子才怪!”

“利益当前,握手言和不算什么。”周念慈道,“当今蹚过重重难关才登鼎帝位,没人比他更明白这个道理。”

“还有……”裴羡眼神复杂,“在当今眼里我们与六皇子不和,前些时日又传出我们与二皇子种种亲近传言,甚至在父亲被请去刑部时二皇子还曾为他不断辩驳说话,若当今认定父亲与姨外祖父是被陷害,这幕后主使……在他眼里只怕要更倾向于是六皇子铲除异己了。”

赵瑾也皱起眉头。

若这个猜测是真,那今日早朝建文帝说无论限期,必要查清真相,岂非就是冲着六皇子来的?

爱与不爱还真是明显啊。

若二皇子嫌疑更大,他还舍得这样严查么?

周念慈道:“六皇子在当今心中一向是大公无私的清白形象,若当今期待过高,乍然得知他可能涉嫌科举舞弊,失望更大也是常理,再说还有个屈学士拉拢封统领一事在,当今想要严查也正常。”

赵瑾点了点头:“我们随口一说,也不过猜测罢了,还是做正经事要紧。”

建文帝再偏心,这回的事他也压不下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