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这一桩事,安远伯府也没心思再宴客继续婚礼,大家也很理解,自觉告辞离开了。

安远伯倒还稳得住,客气又歉意地将宾客一一送出门。

不过赵瑾观他脸色,只怕今晚安远伯世子要有一顿好打了。

马车渐渐驶离安远伯府,这时另一辆微有简陋的马车正正擦身而过。

裴羡放下帘子:“是骆府的马车,想来是姨夫姨母得了消息赶来了。”

“很难收场啊。”赵瑾道。

这话并非嘲讽,而是真的收不了场。

儿子女儿的名声在一夕之间毁了个干净,骆思源也不是姑娘家,连嫁到安远伯府都做不到。

若骆恬尾再扫不干净,叫安远伯查了出来……那就真有好戏看了。

想罢,她问裴羡:“今日在席间你脸色难看,可是骆恬也准备算计于你?”

裴羡沉下眼神,微微点头:“方才孝纯县主的丫鬟派人来寻武慧,道明骆恬算计……厢房里,骆思源在等着。”

赵瑾脸色也瞬间铁青。

这是看裴承允指望不上,就打上裴羡的主意了?

正在这时,外头孝纯县主的请安声响起:“令姝见过夫人,见过郡主和世子夫人。”

赵瑾勉强压下怒气,客气回道:“县主身子可好?”

一边说着,她一边掀起帘子看了一眼外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