翻过年,两个孩子也算长大一岁,加之又启蒙读了书,道理总算明白了些,知道裴承允有自己的事要做,他们也不可破坏和阻拦,所以即使心里再舍不得,也没闹着要他留下或自己跟着去。
裴承允心下欣慰,不由摸了摸他们的头,轻声哄了哄。
见他们说得插不上嘴,赵瑾便转头问裴西岭:“你一个人回来的?”
“是。”知道她想问什么,裴西岭道,“六皇子前两日受伤,累积了不少训练没完成,这几日正在赶工,没空回京。”
“受伤?”赵瑾眼中闪过一抹诧异。
京郊大营危险性有这么高么?
“一些特殊任务,他主动请缨,我便没有拒绝,他伤得的也不重,只是训练起来有些吃力罢了。”裴西岭挑着能说的说了说。
赵瑾眼神有些微妙。
——受了伤还要训练,落下的还得补上,六皇子这是真体验生活和历练去了。
当然裴西岭也是真不客气。
回想先前六皇子那呆滞无望的眼神和裴西岭偶尔透露出的一些“历练”细节……生产队的驴也就这样使了。
似乎是感觉到了赵瑾的想法,裴西岭正色解释道:“历练越多,底气越足,当今眼里的六皇子也就越好,这对他是好事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赵瑾点点头。
那边裴承允和裴羡几个大人小人也都道完别了,她也没什么再叮嘱的,便送他出门离开。
看着裴承允身后那一马车的行李,裴西岭不赞同道:“走马上任不是游山玩水,岂可安逸乐闲,尽情享受?”
“他不是自愿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