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恬则扶着她起身,温声开口:“母亲,我们该尽快回去了,不好叫安远伯夫人久等。”

“哦,好。”

赵瑜脑子杂乱眼神飘忽,只能跟着点头,然后又跟着骆恬与赵老爷等人致歉道别,匆匆离开。

见状,骆思源也没了辙,只能灰溜溜跟着一起离开。

看着这母子仨行色匆匆的背影,赵瑾意味深长道:“大姐素无心机,养出的恬姐儿却并不像她。”

“何止是她呢。”赵夫人毫不客气,“你们兄弟姐妹里,就没一个有心机谋算的,成事不足败事有余。”

有心机的没脑子,有脑子的没心眼,要不就是两个都没有,也就乍然丧夫后的赵瑾开了窍。

想到这里她也叹了口气。

当初她手段强硬,压得后院无人敢出头,也护得自己孩子密不透风,结果无论亲生还是庶出,要么像鹌鹑要么傻大胆要么轴得要死,没一个顶事的。

时至今日,她终于后悔起了当初的诸多强硬。

“早知如此,当初就该好生历练你们。”她语气遗憾。

“塞翁失马,焉知非福呢。”赵瑾笑了笑。

“你说的也有理。”赵夫人也只能这样宽慰自己了。

坐了会儿后,赵瑾便起身告辞。

“吃过午膳再走不迟。”赵夫人道。

赵瑾摇头:“允哥儿后日便走,我回去收拾些东西给他带上,且忙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