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瑾笑着点头。
赵永阳和赵永康也拱手道了告退。
走出正院,赵永康对赵瑾极其恭敬的拱手一拜:“侄儿多谢姑母为母亲谋划,姑母之恩,侄儿此生不忘。”
赵瑾笑了:“我不过举手之劳,哪就值当你这样郑重谢我一回?”
赵永康神态却难得认真:“对于姑母是举手之劳,可对侄儿母子而言却重逾千斤,母亲不善争斗,也不愿侄儿被卷入后宅心计,许多事侄儿鞭长莫及,姑母此举于我母子而言,不亚于久旱甘霖。”
赵瑾明白过来,倒是叹了口气。
赵永康比赵永阳机灵和会来事得多,却到底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年,年纪阅历都摆在那,对后宅间的勾心斗角不明也是常理,加之赵二嫂对他期望很高,后宅之事轻易不会叫他知晓。
赵永康知道自己母亲被梅姨娘时有为难,却插手不得,也无从插手。
可叫赵瑾看来,他却是当局者迷了。
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。
想罢,她笑道:“你母亲是我亲二嫂,你是我亲侄儿,我岂有不护着你们之理?”
赵永阳也点头宽慰:“我们未曾经历你母子之苦,的确不能对你们处境感同身受,但无论是姑母还是大哥,都不会眼睁睁看着你们受委屈。”
闻言,赵永康眼中水光一闪而过,转瞬笑着开口:“多谢姑母大哥。”
“自家人说什么谢。”赵瑾道,“你安心读书便是,梅姨娘稳不了几日了,待日后你们回京,见着祖父祖母,才是天伦呢。”
到底是个半大少年,感性得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