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用过膳,裴西岭便随裴承州去了宁安院,叮嘱了一番后又陪他练了一个时辰才离开。
翌日,裴承州一大早便离府了。
第二日,秦王世子出发。
傻儿子离开的第一日赵瑾就有点不习惯了,往日里就算他不往前凑,至少早晚都能见到,也知道他就在宁安院待着。
可现在宁安院空了。
她总觉得哪里不太适应,裴羡也是如此感觉。
裴承允虽面上看不出什么,可自幼便形影不离的两兄弟忽然离开,想也是不习惯的。
幸而春闱将至,分走了他大半心神,连糕糕见他的时间都少了。
他本人更堪称闭门不出,赵瑾也早就免了他的请安。
在朝中二皇子禁足结束,重新又回到朝堂搞事,而四五六相继争锋,还有个啥也不懂的七皇子搅混水之际,春闱终于到了。
也算暂时将众人的视线从焦灼的朝局暂时转换过来。
平阳侯府有个准考生,都不用赵瑾吩咐,府里上上下下就自觉安分了许多,连说话都轻声慢语,生怕惊扰了裴承允的温习。
裴西岭尤甚。
距春闱更近一日,他就多一日的紧张,整天一副想去修竹院看儿子但又欲言又止望而却步的模样,眉头皱得死紧,不知道的以为春闱他下场呢。
“你想看允哥儿便去吧,只要有分寸,并不会惊扰到他。”赵瑾看不下去,劝他一句。
“怎可如此妄为!”裴西岭眉头拧得更紧,一副她在无理取闹的模样,“春闱有多重要不必我说,怎可因我一人私心便扰乱他心神,更不可因我私心无故施加压力给他,叫他心情沉重,下笔也更艰难。”
……你可没少给他施加压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