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,他似乎又要躬身行礼。

朦胧夜色下,裴西岭眼皮似乎跳了一下,声音依旧平静:“这的确也是我分内之事,该尽之责,父亲此言,莫不是拿我当外人?”

这话赵大人再憨也知道不能应承。

“行了。”赵夫人无语道,“万幸都没事,你有空在这里碍事,不如让开路,叫女婿早些回去养伤歇息。”

“对,对。”赵大人如梦方醒,忙让开路。

一大家子这才往宫门处走去。

赵永阳今夜也跟着进宫了,不过方才刚过来就被裴承州锁着脖子拐去了一旁,裴承允想了想,也跟上了。

裴羡便同赵永阳的妻子,这位不大熟的表嫂说着话。

很快到了宫门处,赵瑾同赵老爷夫妻告辞。

赵夫人细细叮嘱一番,这才去了自家马车处。

这边赵瑾正准备上马车,又偏头看了裴西岭一眼,后者一边扶她上马车,一边道:“我骑马就好。”

“那你的伤……”

“不碍事。”

余光瞥见周围禁卫军似乎加强了警戒,巡逻人数也多了些,赵瑾便明白了他的顾虑。

眼下真相还未明朗,裴西岭还是不放心。

他在外头能第一时间顾及到,也能护着双胞胎。

赵瑾便没再开口,上了马车。

扶她上去后,裴西岭看了眼一旁候着的裴羡,后者忙道:“我……我自己上去就好。”

说罢扶着丫鬟的手一气呵成地上了马车。

“父亲也没说要扶你啊。”裴承州有些莫名其妙。

“上马回府。”裴承允道。

“哦。”

今夜的街上果然禁卫军多了起来,不知有没有震慑到心怀不轨之人,至少大家回去的路上安心许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