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边是常年打仗,可北边却安分的叫武将们欲哭无泪,边疆守将李胜霖做梦都希望漠北能出点幺蛾子,好叫他有机会上战场干一回,偏生漠北安静如鸡,老实的不能再老实,北疆整整安生了二十年。

对于裴西岭,他简直羡慕到哭。

旱的旱死,涝的涝死。

不过裴西岭本人倒似乎没什么感觉,甚至包括平阳侯府所有人在内都没多激动,当然除了裴羡。

这孩子实心眼,赵瑾便也没同她扯什么帝王忌讳朝局动荡的话,叫她高兴高兴,免得她成日纠结着自己是不是不讨父亲喜欢。

十三岁的小姑娘,还是可以在爱里成长的。

庆功宴后第二日,赵瑾正问着裴羡这一季的新衣裳要什么样式,就听下头来报,二老爷夫妻来了。

“二叔?”裴羡愣了一下才想起来,“自父亲回来后,二叔好像从未上过门。”

赵瑾点头。

只有裴承珏来看过裴西岭一回,此外二房再没人上门。

裴二叔的想法不难猜,无非是明白自己背后做的那些勾当实在不堪,偏偏裴西岭活着回来了,他也怕被清算。

今日上门,想来是知道躲不过十五了。

赵瑾对裴羡道:“我去瞧瞧,你先回去上课吧。”

“是。”裴羡点头。

赵瑾走到正厅时,裴西岭已经到了,正坐在上位听裴二叔尴尬解释。

“听闻大哥未死,弟弟真是欣喜的不知如何是好,连夜就给列祖列宗上了香,恨不能立时见到大哥,只是衙门里事忙,大哥刚回来也需进宫各处走动,弟弟只能按捺下激动不能自已的心情,先等大哥忙完,幸而今日休沐,听闻大哥在府,弟弟便忙带着夫人来给您请安了,还望大哥莫要怪罪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