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欢颜眉头也蹙了起来:“父亲不在府,清茹,你莫要被旁人诓骗了,父亲与林叔在战场上十多年的情分,无论于公于私,父亲都没有理由诬陷林叔。”

“我也想知道,我父亲已经战死沙场,威胁不到任何人,为何还要叫他身后再添污名?!”林清茹红着眼睛,直直看着她们,“还是说,我父亲死因有异,有人做贼心虚,必要将他浑身抹个黑透才放心?”

裴欢颜气道:“你在说什么胡话,我父亲不是这样的人!他数年征战,保一方安宁,是再忠正不过的大英雄!”

“英雄也是人,是人就避免不了七情六欲,荣华权势动人心,谁能说自己坚定如一?”林清茹冷冷开口。

这是钻牛角尖去,出不来了。

赵瑾无意与她多说,只道:“你心中既已认定是平阳侯排除异己,想来他如何与你辩驳你都是听不进去的,你觉得自己有冤可诉,便去顺天府,去敲登闻鼓,去面见皇后娘娘,去面圣诉冤,而并非来平阳侯府厮闹。”

林清茹顿了顿,继而深深看了赵瑾一眼。

“多谢夫人指点,清茹明白了。”

赵瑾微一点头:“慢走不送。”

林清茹略一福身,便转身快步离开。

裴欢颜微有些急的看着赵瑾:“母亲何必同她说这些,若她当真去敲登闻鼓,那……”

“我不说,她便想不到?”赵瑾反问。

裴欢颜一时哑言。

赵瑾看了她一眼:“放心,她不会去。”

裴欢颜没反应过来:“为何?”

“林清茹不是蠢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