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是不够。”裴西岭只说了这一句,却没再开口解释到底是怎么个不够法。

赵瑾道:“赵永阳也被打晕了,大夫正在上药,且等你外祖父外祖母回来再说。”

赵家有位族叔同赵老爷关系极好,前些日子据闻病重,赵老爷夫妻前去郊外庄子上瞧他了,明日才能赶回来。

裴承允颔首:“先前得知他欲撺掇母亲改嫁,儿子便去查了查,不过除去安阳郡王,并未发现他同旁人有过来往,安阳郡王身后也未有牵连。”

赵瑾明白了。

赵永阳背后没人,就是单纯深井冰。

安阳郡王也没人勾结,就是单纯欠抽。

聊完了正事,裴承州显然还不乐意走,想再同裴西岭说说话——诚然后者话是真的少的可怜。

不过裴承州一个人叭叭也足够热闹了。

倒是裴西岭先开口赶人:“更深露重,该安寝了。”

他话一开口,裴承州再不乐意也只能起身告退。

其余三人跟上,前前后后离开了。

这回赵瑾却有些尴尬了。

活了三十三年,她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时候。

裴西岭率先起身。

赵瑾不知道他是不是要往正房走,忙叫道:“侯爷。”

裴西岭转头看她。

赵瑾顿了半晌,才道:“你们先下去。”

惜春等人应是,缓缓退了出去,还贴心的将正厅的门关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