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说辞……他还不如不解释。

赵瑾暗暗瞪了他一眼。

赵永阳立刻察觉到,顿时心里又是一咯噔。

他这几日在京郊日日不敢歇,铆足了劲儿的盯建造,风吹日晒霜打雨淋,连晚上都睡不好,生怕哪里叫这位狠毒的姑母不满意给他即刻使绊子下黑手,叫他防不胜防。

却不想他连日来的辛苦,就要因为一句话抹杀了吗?

赵永阳攥紧拳头,深觉不公。

赵瑾不知道就自己一个眼神赵永阳就脑补出了一场大戏,见裴羡面无异色,这才放下心来。

“我也正想问你,庄子建造的如何了?”

赵永阳忙道:“回姑母的话,工匠们都很是努力用心,大家伙儿没有偷懒耍赖的,侄儿也时时盯着,不敢懈怠的,您只管放心。”

“……”

你要不要看看我问的是什么。

而你说的是什么。

赵瑾深吸一口气。

裴羡要笑不笑,偏过头去掩唇不语。

赵永阳见状,却多想了些。

京郊处也有不少富家姑娘,只是不知为何,她们每逢遇到工匠们,便是远远瞧见,都要露出一副鄙夷模样,宁可绕路经过也不沾染分毫,好像那是什么脏物般。

可分明工匠们日日沐浴洗漱,身上干净得很,只是人在地上,难免沾到些泥土罢了。

裴羡这副模样,却叫他想起了哪些富家姑娘。

她是不是也在嫌弃他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