脾气说变就变。

沈怀苏已经有些懒得张嘴吐槽宫墨寒。

他也不想吵、不想争论了,白天闹、晚上也闹的,让他觉得他的精气神都不太好了。

就像是有些日子没有好好休息,却在好不容易睡着的时候,被人忽地叫醒一般。

不可理喻,又压着一肚子的火气。

沈怀苏没忍住,沉重的呼出一口气。

宫墨寒突然不继续说话了,他什么也不再做的看着沈怀苏。

偌大的床上换了新的被褥,换成一条更薄却也更丝滑、有质感的四季被。

以临江的天气来看,这是正合适的。

被褥是宫墨寒亲自挑选的颜色、款式,按照沈怀苏可能会更喜欢的样式挑的。

但以他如今的性格,断不会亲口告诉沈怀苏这些;而沈怀苏,也早就没了心思,去关注这些。

或者说,注意到了,沈怀苏也不太想给宫墨寒好脸色,去虚与委蛇。

如此一来,偌大的房间之内,便是再一次诡异的安静下来。

半晌,轮椅擦过床边被褥的声音响起。

宫墨寒靠近沈怀苏后,抬手虚扶着,去摸摸少年的脸型轮廓。

他事到如今都想不明白,他和沈怀苏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。

如今的沈怀苏,在他面前,只有睡着的时候才会乖一点,才会对他有一点好的脸色或者态度,也不会故意去说些讽刺的话。

此刻,他明明知晓,沈怀苏并未睡着的事实,却还是不敢将手真正放到沈怀苏的面上。

和穆司卿、穆司羽,以及宁易洋的短暂见面,确实让宫墨寒心中唤起以前的一些情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