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自知尘白同穆家、宫家的关系,是乃非比寻常;也曾从宫墨寒的口中,没少听闻年轻一代几人的奇闻异事。

但道听途说,同亲眼所见,终究是有不一样的滋味。

“这些年,大家都变了很多。”沈怀苏忽而感叹,朝着尘白,投去一抹柔和的笑,他说:“不知道尘特助有没有时间?如果有时间的话,在归途里,同我讲讲这些年的往事,如何?”

一字一句,颇有几分宫墨寒从前的影子。

尘白一愣,断然说不出关于拒绝的字眼。

……

可不论从何种方面看来,涉及宋知予、穆司卿,以及宫墨寒一行人的事情,总归是带了些许玄幻色彩。

沈怀苏许是理解几分关于宫墨寒的现状:往日高高在上、且无所不能的宫家独生子,生来便站在金字塔的顶部,一遭车祸坐上轮椅,还失去往日好不容易才追回的爱人。

任谁,怕是都会性情大变,阴晴不定又喜怒无常的没完。

而尘白,是走不出关于郁游的阴影。

一如当年,走不出宋知予阴影的众人。

“造化弄人啊……”沈怀苏感慨道。

他们这一圈子人,走过了多年的波折,却是不知道,这番闹剧,究竟还要进行到何时。

沈怀苏抿唇,跟着大部队前行,离开民宿坐上熟悉又陌生的车辆。

“你还好嘛?”沈怀苏拉开车门,却是瞧见意料之外的人。

他没有看见宫墨寒,没有看见尘白。

倒是瞧见宋知予,以及宫老管家。

他看着宋知予略显疲惫的面容,最终视线落在宋知予有些红肿的眼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