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!唔……”

沈怀苏试图说些什么,忽地,他的手臂被人用力一拉,跌进一个宽厚而又坚硬的胸膛。

“乖,是我的错,别哭了好不好?”宫墨寒把人紧紧地抱进怀里,他坐在轮椅上,为沈怀苏调整身体姿势,以便少年能趴得更舒服一些。

“如果我遗忘,或是记错过去的什么,麻烦你重新讲给我听,好不好?嗯?”宫墨寒对沈怀苏简直拿出自己此时此刻所拥有的所有善意。

沈怀苏眼眶更酸了。他支支吾吾一阵子,却是没有再推开宫墨寒的怀抱:“你记不记得,几年前,你在宛平大学附近,做过一次打车软件的出租车司机?当时,我坐上了你的车。但没想到,在晚些时候,你撞见我被一个光头的中年男性按在地上打骂……你当时救了我的。”

少年越说,竟然越不好意思了。

他把头深深地埋进宫墨寒的怀抱,指尖手心在不知不觉中,已经紧紧攥住宫墨寒衣物。

“那是什么时候……的…事……”宫墨寒起初有些气愤,他一下误认为,被沈怀苏记了很久的类似于初恋白月光一样的人物,不是自己。

可他把话说到一半,突然想起来,被自己遗忘很久的一枚胸针——那是一枚狐狸胸针,五颜六色的,完全可以说是,有些花里胡哨。

但当年的自己,莫名其妙地,就是很喜欢那枚狐狸胸针,甚至,还为了那枚狐狸胸针,和几个狐朋好友打了一个年少轻狂的赌。

他说:“如果在拍卖会上,我能以最低价拿下这枚狐狸胸针,你们就排队,挨个兼职网约车司机,做他个一月半月的;如果在拍卖会上我没有以最低价,拿下这枚狐狸胸针,我就去做网约车司机,做他个一月半月的,怎么样?”

第一百七十一章 他是狐(三十三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