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字一句的交代着,临出机场前,他还叮嘱家里的服装师,说:“等小美人醒了,把我衣帽间的衣服,挑几套送过去,让他先穿着。”
“另外,去送衣服的时候,把衣服放门前,等你们下楼后,让小美人自己,开门拿衣服。”
宫墨寒事无巨细,等挂了电话,他坐上来接自己的车,他还有些无奈地,扶额苦笑:“看来是这些年管孩子,管习惯了,竟连这些,都开始在意了。不知道,你会给我什么报酬呢?”
他昵喃着,脑海中,突然浮现另一个人。
“希望你赶快解决好自己的事情,不要让我失望啊。”他呼出一口气,看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地标位置,强迫自己,甩出脑海中的各种复杂想法,让自己保持着,一个绝佳的状态,以便可以更好的面对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。
他静静等候着车辆停止行驶,抵达他想要去的目的地,再静候着佣人为自己拉开车门。
下车的那一瞬间,他开始,全身心的,专注于眼下的事情,把宅邸的事忘得一干二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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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就在那时候,睡在宫墨寒床上的少年,终于从睡梦中转醒,他试图翻个身,却一下子感受到,来自浑身上下的,密密麻麻地酸疼。
尤其是身后,尤其是大腿和腰肢,酸疼得最为明显,好似骨骼都重组了一样,不用想,就知道是被折腾过度了,少年很快回忆起来,昨天晚上,究竟都发生了什么,他的脸色,一下变得苍白起来,他猛地抬头,扫视四周陌生的装饰,扫视过自己没有穿一件衣服的身体。
最终,他陷入深深的绝望:现如今,他被不知名的陌生男人,给强行占有,又说不出,这个房间,到底是谁的。‘总不能……那个男人把自己,吃干抹净以后,又把自己送人了吧?’
少年只是想到这种可能性,一颗心便揪疼得快无法呼吸,他有些接不上气,把自己委屈巴巴地缩进被子里,好半晌,都没再探出头。
可没等多久,他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,还听到一个,有些成熟的,来自长者的声音,那个声音温和说道:“先生……睡醒了吗?要现在起床洗漱吗?为先生在楼下准备了,一些好消化的吃食,不妨先生吃一些?我派人送上来。”
那声音一听,就是经过了岁月的锤炼,至始至终,语调语气,都有一些老成,所幸,听起来不像是坏人,像是一个,很好说话的人。
“您、您好,请问,请问可以把我的衣服,拿给我嘛?”少年闻声后,第一反应是用被子把自己裹得更严实些,他怕对方会不管不顾地,直接推门而入,也怕对方和自己有更多牵扯。
他想要,赶紧从对方手中,拿回属于自己的衣服,想要尽快的离开这里,最好和昨天强制把自己占有的男人,这辈子都再不会遇见。
可惜,他的想法落空了:他听到,门外那成熟的声音,在迟疑几秒钟以后,说出,令自己大失所望地句子。那声音说道:“先生,您的衣服上沾了些污渍,下车时,少爷便把那套衣服扔进了垃圾桶,随后,少爷把自己衣帽间的服饰给您带来一套,不妨您得空后先穿穿看?”
第一百五十九章 他是狐(二十一)
哪怕管家,已经尽可能的把话说得委婉,少年人也反应过来,自己这是,被对方变相的强制留下了,再加上,自己一醒来,就及时传达到的敲门声,以及问候话语,很难不让人想到一切是“早有预谋,是跳脱不出的狠恶圈套。
凭他对于昨日,模糊的记忆来看,被他撞到的男人,模样极好,非富即贵,并且,还有几分像自己暗恋已久的人……一时间,他心里猛地一紧,心情是控制不住的复杂:他期待,昨日强占自己的人,会是自己暗恋已久的人;但又恐慌,怕强占自己的是不了解的陌生人。
他攥住床单的手,不断用力,直至门外的宫家老管家,等得担忧,再次扣门,问出:“您现在还好吗?”的句样,他才如梦初醒回过神。
“谢谢您的关心,我还好。”他回应着,对房间的构造,突然感到神奇,可只要稍微一动,自身后最为明显的痛感,便轻而易举地,席卷至全身上下,他羞红一张脸,在不经意间回头的时候,扫过放在床头的药物,更无地自容。
“请问,可以麻烦您,帮我把衣物,拿到房门口吗?放到走廊上就可以,我等一下,自己出来拿……”他欲盖弥彰试图遮掩自己的慌乱。
“先生客气了,换洗衣物,稍后会命人给先生送过来,请先生稍等片刻。”宫家老管家,看破不说破,他尽职尽责地,说完该说的话,便一直守在门口,以防少年人,会有其他吩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