混乱的思绪交杂,他想,在他搞明白,自己的心情和状态之前,他是不会把人放走的。

所以,他可以面色坦然地,说警告的话。

‘或许养在身边,留一个可以逗弄的雀儿,养一个,合心意的小情人,也是不错的选择。反正从刚才的情况看来,这小雀儿,也是干干净净的第一次。’宫墨寒如是想着,随手扯过后座的一条毯子,在把少年紧紧裹住以后,他微微开窗,往嘴巴里,叼上一支烟:“别想着大吼大叫引人注意,或者是,做些什么,伤害自己的举动,在整个临江里,没有人,敢管我宫墨寒的事,若是惹我不爽,受苦的,还会是你。”

“你看着,不像是那么笨的人,我想,你应该知道,怎么做才是最好的,懂了么?”宫墨寒垂下眸,腾出一只手,去摸口袋里的打火机。

在他余光中,好似,瞧见少年颤抖几下,眼中的泪水更多,却还是一副,委屈、恐慌,怕到极致,也不敢多加反驳的,可怜的模样。

“哭什么?跟着我,你没什么吃亏的,你得感谢自己,到现在,还是个干净的人,否则…你可不会有这种好运气了。”宫墨寒说着,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,随后,在偏头点烟的瞬间,他忽地,有了其他的心思——他挑眉,把手里面的打火机,塞到自己怀里的,少年的手上。

随后,他勾起半边唇角,痞笑道:“乖,把烟点上。”他说着,颇为自在地,倚靠进椅背。

“我、我不会……”少年眨巴眨巴,已经含泪的双眼,缩在毯子下面,紧紧地握住打火机,有些手足无措,“你、你,你还是自己来吧。”

他说着,不自在的偏过头,从毯子里,抽出一条手臂,想要把打火机,还给对方,可他等了一阵子,并未等到,有人接过,打火机。

少年,小心翼翼地扭头看,猝不及防地,同抱着自己的、不知名的,年轻男人对视上。

刹那间,少年瞧见男人的脸色,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差:“怎么?连伺候人,都不会么?还是说……你只是,单纯地,不想给我点烟?”

话语含带威胁,藏着,望不到尽头的,阴鸷狠厉,几分疯狂地神色,使他如破笼狼王。

少年第一次,和这么有微压的人,近距离的接触,他本就有些胆子小,也怕惹是生非,欲言又止几秒钟,他有些委屈地低头,仍缓声解释说:“不、不会点烟,没、没伺候过人。”

他没有说假话,也怕因“点烟”这个动作,得到其他的刁难。虽说,他不是会所里的人,但他可是听闻过的,有些会所里的人,会因为点烟这种小事,就找别人的各种麻烦,他寻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便垂下,有枚咬痕的手臂。

却殊不知,他垂下手臂的时候,薄毯滑落至腰腹,他也没瞧见,抱着自己的男人,眸色沉了又沉,甚至难以忍受地,滑动几次喉结。

“下次……我教你点烟。”宫墨寒哑了嗓,什么烟不烟的,对此刻的他来说,都不重要了。

只要他,低垂下一丝眉眼,便能清清楚楚地瞧见,怀中少年的勾人模样:少年本就生得格外漂亮,软软糯糯,正是自己喜欢的类型。

如今,少年又不着寸缕地,待在自己的怀抱里无处可去;且不说,少年露出的脖颈,以及肩膀上面,有多少的暧昧痕迹、且不说,少年和自己,刚结束一场,负距离的接触,单说那幅柔软单纯的模样,就足够他心动一万次。

“什么?”少年猛地抬头,以为自己听错,还在想这男人,怎么说着一出是一出,怎么这么的善变,可不等他多想几秒,他就被翻过身,被迫趴到隔离挡板上,他听到关车窗的声音,也清楚地感受到,有一只大手,虚托住,自己的脖颈:“没什么其他的,只不过是……继续刚才的事。”宫墨寒说着,扯掉少年身上,唯一可以遮挡身体的毯子,不由分说的,开始惹火。

一阵烈火燃烧,车内的暧昧画面,逐渐开始再很晚结束,等他们下车时,少年已经,意识不清地,沉沉睡去;食满餍足地宫墨寒,久违的好心,他看着少年昏睡的脸,难得好脾气地亲自把人抱起来,再温柔小心翼翼带下车。

“少爷,需要整理出一间单独的客房吗?”宫家老管家,毕竟是活了几十年的人,他一看,自家少爷的状态,就猜到,具体是发生什么。

哪怕,被自家少爷抱着的少年,浑身上下都被毛毯包裹得严严实实,他还是很眼尖的,瞧见自家少爷的脖颈处,有非常明显的咬痕。

看样子,自家少爷,是想把人留下过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