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间,几乎是所有的压力,和周遭不少的视线,都落在,黄色西装男性的身上。在那些人里,有热热闹闹展开讨论的,有高高举起电子设备,工作录像的,唯独没有,胆敢上前阻拦的:所有人心中都无比清楚,敢在这里闹事的一定不是普通人,他们都知道,最好是明责保身,最好,在不明白具体的情况之前,不要掺和进去一点,以免会意料外的惹祸上身。

再者说, 脚下的会所,知名度,在临江数一数二,里面的服务态度极好,陪酒的雀儿,皆是上等货色,来来往往的非富即贵,却也不可避免的,也是出了名的,安保设施不太好。

每天在这里闹事,发生矛盾或口角的人,数不胜数,周遭的人,聚在一起,不过是为了看笑话,看看是哪只雀儿,惹人争抢撕破脸。

但所有人都没有料到,这次出事的主人公会是“黄老板”:经常出入“狐狸尾巴”这间会所的客人们,对“黄老板”这个人,并不陌生,毕竟,黄老板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里,至少有三百天,都是在“狐狸尾巴”会所,过得夜,这并不是什么稀奇事,也不是什么不为人知的,更何况,黄老板是临江目前声势最大的人——临江有三大领头羊,一为老牌豪门世家的宫家,二为老牌豪门世家的穆家,三为老牌豪门世家的黄某。

可是,穆家的重心,在管城,不在临江,没有什么情况的话,是不会插手,临江的娱乐产业链,尤其是“会所”这种地方,谁都不想,随意动这些利益,大家都不过是,睁一只眼,再闭一只眼;再说回眼下的局面,不少人认出,同黄老板对峙的,是宫家传闻中不学无术的,常年居住在外地,不归家的独子少爷宫墨寒。

出于,宫墨寒回来时,阵势颇大,以至于这两人爱好相同的事情,很多人都知晓,所以他们之间,无论发生什么口角,无论出现什么抢人相关的事情,都并不会,令人感到意外。

只是令人,忍不住的好奇,究竟是哪只雀儿得此荣幸,有如此大的魅力,能被宫墨寒如此看重——毕竟,宫墨寒出入“狐狸尾巴”的这些日子里,并没在“狐狸尾巴”留过夜,也没有看见宫墨寒,从“狐狸尾巴”里面,带走某只小雀儿。

不少人,都在探头探脑,试图,能一睹,宫墨寒怀中的,那身姿曼妙的,少年的芳容。

“宫、宫少爷,您别误会,我对宫家,可是没有半分成见,我今天,着急忙慌地赶过来,只是想要,把我这不听话的雀儿,给带回去。若是您瞧上他了,不妨我们,坐下好好谈谈。”

黄老板,毕竟,活过了四五十年,他是何等的老狐狸:哪怕被色-欲迷了眼,他也要,用这漂亮的、同自己毫不相干的少年,尽可能地谋得利益,他本先,也是想着,等玩够了,就把少年送人,拿去换成筹码,或是送去拍卖。

没想到,宫墨寒,自己送上门,来给宰。

黄老板,畏惧宫家,却不畏惧,传闻中不学无术的宫家独子,在他眼中,宫家独子,说来也是小辈,就算自己得罪了他,宫家也无法一下子,铲除自己所有的势力,压下所有事。

他越想,越是有了继续肆无忌惮的勇气,连说话的声音,都抬高了不少:“念在你,算是合眼缘,我如今,又是以和为贵,不如……”

‘不如,我今天把人带回去-调-教-调-教,明天亲自,送到,宫少爷你的住所,把人给您。’

黄老板的算盘,打得噼里啪啦地直响,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,站在他眼前的年轻人,比他想象中,更要目中无人,更加的肆无忌惮。

“呦,哪来的野狗?还学会乱吠了?”宫墨寒挑起眉头,毫不在意地,瞟过黄老板的发顶,他笑得,张扬又狂妄,轻飘飘道:“什么时候,轮得到你们,对我评头论足?你的眼缘如何,跟我有什么关系?真是……净说些无脑的话。”

男人目中无人,没打算,把临江的任何人放在心上,反正,无论如何,没有一个人,比得上他的家世,没有一个人,值得他多留意。

唯一可以,势均力敌地,好友兼发小,如今待在管城,他在临江,自然而然的无所谓。

更何况,自己好不容易,遇见一个,每一根头发,都长在自己审美点上的小美人,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地,说放过呢?哪怕自己,把人玩坏掉,哪怕自己,只让少年当情人,也没人能把少年,现在从自己手里,突然横刀夺走。

“好狗不挡道,把人尽快处理了。”宫墨寒,本想再说些其他的放肆话,再做出些,其他的恶劣举动,以给黄老板,一些教训;可就在他抿唇的一秒钟,他忽地听到怀中少年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