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求、求求您,放开我吧。”少年一声接一声的呜咽,时不时加重的呼吸声,牵扯住宫墨寒的神经,宫墨寒想:他可算遇到好玩的。
至此,他并不愿意,轻而易举地,放过怀中的少年,“放开你?然后呢?你打算怎么,赔偿我的衣服?”宫墨寒心中的恶趣味,被点燃。
他好不容易,碰见这么合心意的少年,又怎么可能,轻而易举的,就选择放过对方呢?他认真注视着,来自少年的每一个小表情,每一个小动作,所有的反应,都被他吸收眼底。
他越看,越觉得,这少年百分百的合心。
可那少年,并没有察觉和反应过来,他的这份心思,少年只是,跳过话题的,一而再、再而三地恳求,让男人尽快的把自己给放开。
不知道的,还以为,少年身后,跟了什么可怕的,洪水猛兽;不知道的,还以为,宫墨寒是什么,强抢“民女”的,“山林恶霸”形象。
周遭的人,看到当下的局面,毅然决然的选择不再说话:他们虽说不明白,这位大少爷是在整什么幺蛾子,但也有眼力劲儿的看出,这突然出现的少年,十分符合大少爷的审美。
他们谁都不想做,实验的小白鼠,不想做打破良好氛围的出头鸟,他们皆是明责保身。
以至于,少年和宫墨寒,得以对峙;只不过这种氛围,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,从会所入口风风火火闯进来的,穿黄西装的中年男性,仅凭一个背影,就认出来,逃跑的少年是谁。
黄色西装的男性,着急过了头,并未仔细打量周遭状况,便直接,冲上去,猛地拽住,少年后脖颈处的衣领,狰狞笑道:“小鬼头,让我抓到你了吧?你个伺候人的东西,竟然还敢从我眼皮子底下逃跑,谁给你的胆子和勇气?”
“一个出来卖的人,装什么清纯大学生?”
黄色西装的男性,说话愈发肆无忌惮,愈发的露骨,愈发的难听;被扯住衣领的少年,几乎失掉了,所有的意识,他下意识的,颇为无助地,伸手拽住身前年轻男性的手臂,一遍一遍地,低声昵喃道:“我好热,你身上好凉好舒服啊……”;至于,被黄色西装男性,一时给忽视掉的宫墨寒,此时此刻,脸比锅底还黑。
“不管你之前,是做什么的,不管你之前,到底是属于谁,从今天起,你只能是我,专属的情人。”宫墨寒伏到少年的耳边,不管少年现在能否听到、听清,自己的话语,他都顾自认真地把话说完,随后,狠狠地单手攥住,黄色西装男性的手腕,乍然用力扭动,只听一声凄厉地惨叫,从黄色西装男性的嘴里高嚎而出。
可以毫不费力,惊飞鸟儿的惨叫,加上手腕上突如其来地剧烈疼痛,使黄色西装男性,不得不清醒过来,不得不,拿正眼,去瞧一直被自己忽视掉的男人——只一眼,他就失掉了方才的,所有嚣张气焰,他喝下去的烈酒,一下子全醒了,随后,他便开始止不住的发抖。
“宫、宫少爷?您、您怎么在这儿?您,您什么时候,什么时候回来的?不是说,不是说您今天有事,要回管城一趟么?”黄色西装男性害怕的吞咽口水,却因为色心,仍旧忍不住地打量少年的背影,视线止不住往少年腰臀去。
“我去哪里,什么时候回来,难不成,还要和你报备?黄老板,权势可真大啊!”宫墨寒,随意地偏过头,状似无意的,说出,给人致命一击的话语,“怎么,狼心见长,目中无人,觊觎我的人不说,还想把我和宫家给赶下台了?”
第一百五十五章 他是狐(十七)
一句话满是纨绔子弟的味道,将不把宫家放眼里,“想把宫墨寒和宫家,一齐赶下台”的高帽子不由分说的,扣到黄色西装男性的身上。
跟在宫墨寒身后的一群人,接连附和,试图展现自己,到底是有多衷心;试图证明,他们到底是,跟谁一伙的,到底是想要讨好谁。
“黄老板,这可就是您,做得不地道了。”其中一个,宫墨寒的跟随者,向前几步,堵在黄色西装男性的身前,脸色严肃地,说道:“哪怕爱好再怎么相似,您作为一个长辈,都不应该去动小辈的人,更何况,宫少爷又是刚回来,以后我们相互帮衬的地方,还多着,哪怕再狼子野心,也不该这么挑衅宫少爷,不该这么,挑衅宫家,您还不赶快给小辈赔出一个不是?”
跟随者话里话外,均是向着宫墨寒,他的立场清晰得不能再清晰:哪怕他清清楚楚地,知道那少年,是突然出现,哪怕他明白,那少年顶多算是会所的陪酒侍从,他也毅然决然,选择扭曲事实,顺着宫墨寒的意思,往下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