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明,他其实,也想要沈怀苏,更加的靠近自己,可说出口的话语,怎么都和心里想的是不一样的,他的性格,竟也变得扭捏矛盾。
男人的突然变脸,让沈怀苏,感到是很莫名其妙,在以前,少年定要,当场就开始闹起来小脾气,但如今,他念及男人的腿,根本无法发脾气、耍性子,他的眼眶一下变得通红。
如果不是,电竞酒店的房间,关闭了所有的灯光,恐怕,少年含泪欲泣的表情,会勾得男人的心,颤抖的更为厉害——宫墨寒,很喜欢沈怀苏,含羞带怯,含着眼泪的羞耻模样。
以至于,每次在身体负距离接触的时候,男人总会,恶劣的挑逗,刻意的,说一些羞人的话语,去惹得少年,呜呜咽咽地讨饶,呜呜咽咽地,不得不说一些男人喜欢听的撒娇话。
但那些美好,已经是很久以前,沈怀苏现在正被恼羞成怒,心虚又自卑到极致的男人,逼迫着,往电竞酒店内的,房门外,被驱赶。
“宫墨寒……”沈怀苏闻言嗓子打颤,他无措后退一步,似是因为男人的一句“滚出去”,就受了极大的-刺-激-一般,可分明,之前,提出分手的是他,说要分开的人,也是他自己。
“滚出去,别让我重复第三遍!”男人没有什么耐心,继续和少年耗下去,他比任何人,都痛恨自己的腿,会出问题,他烦躁的想把少年推远远地,以此来,建造自己的保护壳。
“……”沈怀苏鼻子酸酸,说什么都不是,做什么都不对:他要是转身就走,那景迟,要怎么办才好?他要是不走,那要说些什么?
语言能力的经验缺失,让沈怀苏,手不是手脚不是脚的,手足无措一阵子;黑暗中,男人已经,紧紧地闭上双眼,他烦躁的敲手指。
深深倚进去的座椅靠背,成了男人,摇摇欲坠地,身体的,唯一的支撑力,那无形又有形的保护壳,逐渐的,吞噬理智,欲盖弥彰。
沈怀苏赫然意识到,如果自己,再不开口说些什么,如果自己,再不去哄哄对方的话,对方的情况会越来越差:他清晰的意识到,男人现在,已经逐渐趋于穆司卿的那种神经质。
少年有些害怕的吞咽口水,在男人,毫无耐心地,又一次说出一个“出……”字后,少年终于想通一些事情,“墨寒,真的,想我走?”
他一个字一个字的,清晰的吐露,随后,那温柔的声音,娇软的话语,层层刺中男人内心深处的,最为柔软的地方。男人就是,典型的吃软不吃硬,要是少年,凶巴巴地,说一些难听的话,男人还能,绷住自己的脸,继续冷漠无情下去,可少年却剑走偏锋,软化态度。
久违的温顺,酸胀饱满地,让男人的胸腔都鼓动起来,男人的神经,欢呼雀跃着,断然是无法继续地,冷漠无情地说出一个“不”字。
“墨寒,真的,想我走?”少年察觉到,男人软化下来的态度,眼睛亮了亮,决定继续开展温柔攻势,他娇喃着语气,终于感受到,男人对自己藕断丝连的,一些感情,那若有似无的在乎和在意,恍然成了少年,隐约的解药。
而少年的娇软语气,示弱态度,反复重复的七个字,成了男人补充动力地能量,两人在黑夜里,各自思索着、盘算着一些其他事情。
但在某一瞬间,他们明确的知道,两个人间的视线,在空气中碰撞,无声地对视起来。
“……”宫墨寒,被少年惹得,说不出话。尤其是在,少年蹲到他的脚边,主动地拉扯住他的手,轻轻地亲吻手背时,男人心脏狂撞。
所有的惊喜,来的突然,如梦似幻,唯独不像是现实中,会发生的事情,宫墨寒,甚至有些懵,搞不清楚,少年这是想要整哪一出。
“外面下雨了。”少年握住男人的手,用脸颊轻轻磨蹭,男人宽大,且,略微粗糙冰凉的手掌心,他补充说道:“还,刮了很大风。”
“所以呢?”男人有一些好奇,少年的下一句话会是什么,很好奇,少年的下一步举动,将会是什么,未知的,突如其来的趣味,轻而易举地煽动,男人脑海里,藕断丝连的情绪。
“所以,我可以在这儿,避避雨么?”少年听得清楚,室外风雨,拍打窗户的,激-烈-声响,他见男人,并没有推开自己,也没有,甩开自己的手,便压下所有的胡思乱想,选择走另一条吹耳边风的路子,他诱哄男人道:“打开灯,就我们两个人,在这儿避雨躲风,行么?”
他从男人发出的图片上,根本无法在黑夜里确定,景迟被男人藏在哪里,他需要灯光,方便自己逃跑,需要灯光,帮自己找到景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