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期许着,比之前,看起来要成熟一些,却依旧好看到极致的少年,能可怜可怜他,施舍给他一点喜欢,一点爱,哪怕只有以前的,少少的、微弱的百分之一,都是极好极好的。
但少年红着眼睛,忍住泪水,嗤笑着,摩挲几下,男人递来的瓶口,宴会厅内,又一阵噼里啪啦,少年再次,将酒瓶甩到对方身上。
他是恢复了记忆,曾经,是无比喜欢,眼前的男人,可经历许多,反反复复,他如今宁愿亲手毁了这一切,都不愿见到,喜欢上别人的男人,不愿意继续,和随时可以重新凭借心意捏造的,书中的不听话的人物,虚与委蛇。
反正,哪怕他在这里死去,也能很快的,回到现实生活中,可以重新,写出一个,心满意足、只会喜欢自己,看着自己的“穆司卿”。
火热的心,变得冰凉,宋知予面上,居然平静下来,他丢掉半截玻璃瓶口,清淡冷声,说道:“好狗不挡道,麻烦您,来让一让罢。”
人在无所畏惧之后,口出狂言,或是随心所欲,皆是了无定论,展开意料以外的发展。
贵人环伺的宴会厅,被漂亮少年打碎的两个玻璃瓶,单膝跪下恳求示弱的疯狗总裁,均是让在场的人,燃起八卦的火,掀起片舆论。
有人说:“那少年,居然敢当面骂穆总?这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吗?就不怕穆总报复?”
贵妇人轻笑,反驳道:“哪怕报复,又能如何呢?说到底,这少年,能让穆总单膝下跪,已是不易,这件事,足够他吹嘘到人老珠黄。”
同一圈子内的利益共同体,总是,会下意识的,护着自己圈子里的人,以追更大利益。
贵妇人身周的豪门子弟,逐渐开始附和。
仍跪少年脚边的穆司卿,执着道:“再不会放开予予了。”他转握手,改为握对方手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