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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体僵硬,脸色发白,眼眶沁溢泪水,手还止不住的发抖,穆司卿想,这是他有史以来最狼狈不堪,最无法理喻地一次,这些事情,他只能顾自烦恼焦虑,根本无法同他人讲起。

怪不得,予予之前,有情绪不对的时候,怪不得予予,被自己粗暴对待,都不敢对自己当面提离开与分手,当时,不记得以前的事情的予予,毫无倚仗,也不知道要如何回家,离了自己,便是任人觊觎欺负得,一只小雀儿。

“穆司卿,你怎么能混蛋到这程度……”男人自言自语道。若是换个人,怕是会把予予,捧成心尖尖上,一朵娇艳欲滴的盛放蓝月季。

可惜,少年跟了自己,吃了那么多年苦。

男人懊悔不已,烦躁抓头,仍无济于事。

“叩、叩叩!”他的房间陡然响起敲门声。

“哥,妈妈说,让你下楼吃饭。”穆卿言腿脚不便,同穆司卿的关系,宛若仇人当面;司游为争取更多利益,忙着演“丈夫多年以来,仍不喜我”,“无论什么,倒是我的不是了”的一系列戏码;如此,来叫人吃饭的,倒成郁游。

“真该在管家的工作表里,写上:需负责呼喊宾客吃饭。”她心有不满,惦记新开的那把排位比赛,搞不懂,为什么穆家老宅,总不让管家佣人,上楼呼喊客人或是主人,下楼吃饭。

在郁游困惑且无语中,房门被由内打开。

“哥。”她下意识呼喊,不知是不是错觉,总觉得兄长的脸色,比上楼前,更加难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