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怀苏松一口气,频率极快地点点头,表示理解,但他怕对方,发现关于自己的端倪,匆匆闲聊几句话,便落荒而逃,奔跑出宿舍。
“这么着急?有急事?”司羽困惑不已,垂眸扫过手机屏幕上的时间,慢悠悠地洗漱,套上校服的衬衫黑裤,往阶梯教室走。
“真是,净梦些乱七八糟的。”司羽连打两个喷嚏,慌乱不已的抽出纸巾,擦蹭鼻尖。
他时常会留意,自己都做了什么梦。可今天午睡时,倏然梦到惊悚诡异的画面:他梦到自己,成了连环杀人犯,梦到自己,杀了人。
但具体,都发生了什么,他记不清了。
“一个梦而已,别多想。”司羽拍拍脸,逼着自己,放弃对梦境的回忆,却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,他总觉得,自己忘记掉很多东西。
可,他能忘掉什么呢?能忘掉的,必定是不重要的事,是不重要的人,若是足够重要,他又怎么可能,一瞬间,给忘的一干二净呢?
自我劝解着,司羽深吸一口气,迈着沉重的步伐,视死如归般,踏进阶梯教室的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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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边,沈怀苏冲出校园大门,无助地蹲在马路牙子上,哭得梨花带雨,格外的可怜。
他已经,因为宫墨寒,休学过两年了,再次复学,本以为,住进混寝宿舍,会是很麻烦的事情,可大三的摇滚乐队室友,面冷心热,很重情义;刚上大二的,清冷的豪门少爷,脾气很好;他以为,拥有良好的室友,侥幸地住进三人间,便可以如愿以偿的,完成自己梦寐以求的,大三的学业。
可没想到,宫墨寒,始终不愿放过自己,没想到,宫墨寒,始终不舍得心疼自己一点。再继续下去,他会疯得,住进临江疯人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