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、在开班级会议。”沈怀苏绞尽脑汁,想出勉强的理由,他手脚冰凉,嗓音打颤,怎么也没想到,男人竟会在此时,找自己。
心中不免恐慌,想不明白,对方为何,对自己如此执着,可、可分明,他清清楚楚的,从对方的听筒中,听到有人媚意十足道:“宫少爷不再喝一杯嘛?还是说……想我亲口喂?”
那声音很近,不出意外的话,那人同男人离得极近,那他们,是用什么姿势,在何种地方呆在一起的呢?相拥着,在家里的主卧吗?还是说,他们已经肌肤相亲,正处于身心暧昧的某一瞬间,是故意的,打电话来刺激自己?
沈怀苏想不明白了,握紧手机的掌心,用力过度,被手机壳边角,抵出道深深地凹陷。
宫墨寒嘴上,叼一支罕见品牌的香烟,又痞又帅的,慵懒歪头,让停于身侧的,某一位陪酒侍从,恭恭敬敬地为自己点燃口中香烟。
男人缓慢地抽几秒,随后,他抬起脚尖,轻磕过三两下皮鞋,一边用细长的手指,把玩光影之下的,透明玻璃酒杯,一边瞥过,不远处的陪酒者,他忽地嗤笑,冲软糯糯的少年,没心没肺说道:“不生气了,就来陪我喝酒。”
话语不带任何询问,满是命令的态度。施施然的,是全然不顾,被自己折腾受伤,才出院没几天的娇软少年,现如今,到底是何种身体状况,到底是何种心情,到底是什么态度。
沈怀苏鼻尖酸酸,未褪去医院消毒水味道的衣物,像长满尖刺,迫使他身上的每一个细小毛孔,都被扎得、疼痛得,到无法忍受下去的地步,可他心脏砰砰,强烈的爱意,让他咬着牙,掐破大腿的肌肤,也无法对男人说不。
“去、去哪?”挂掉男人的数十电话,已然用尽他的所有勇气,他很矛盾,想见到自己喜欢的男人,却又怕对方,再次,不怜惜自己。
上次,折腾得厉害,他被男人,凌辱玩弄到凌晨三点钟,最后,还是他自己,拖着满是鞭痕红印的身体,去医院处理的,身后伤口。
一般情况下,他断然不会,拒绝男人的任何要求,会对男人唯命是从,可他今晚,答应了名叫“屈柏然“的室友,要去看对方的商演。
他不想放室友鸽子,不想放过,可以和司羽一起出门的机会,想见识见识摇滚商演。
若是惹了男人不悦,他必然会失约,会被毫不留情的,折腾得再进医院;倒不如,趁男人现在,心情还可以的时候,先把男人哄好。
“最后一次了,就当最后一次了。”宫墨寒轻笑着,一声招呼不打地乍然挂断电话;沈怀苏抹抹眼泪,自言自语地昵喃,安慰自己。
等这次结束,他就要彻彻底底的,和男人说再见,哪怕放弃学业,他也要提出分手,跑得离男人远远的,最好让对方再找不到自己。
“不要怕,宫墨寒对你,只是玩玩,哪怕你死了,宫墨寒在乎的,也只有,你的血,有没有弄脏他的新皮鞋。”沈怀苏越说,眼泪流得越汹涌,小鹿一般地眼睛,红肿得,像枚核桃。
他不知道,怎么有人的心肠,如此冰冷,也不知道,怎样,才能让男人喜欢上自己:他其实并不贪心,仅是想男人,多亲多抱自己。
“怎么哭了?”略带冷淡的声音,突然出现在宿舍的长廊中,打断沈怀苏的,自言自语。
一声“滋啦”的推门声过后,耀眼的光芒,打在清冷慵懒的,司羽的身上,活生生地,镀一层金,看起来,是神圣又高贵。
“没、没事,眼睛,眼睛被风吹久了,不受控制地,就流了生理泪水。”沈怀苏扯起抹僵硬的笑容,掀起眼皮,和一双凤眼直直对视。
“确认没事?”司羽抬起手背,揉揉,仍惺忪的睡眼,不偏不倚的,斜靠阳台处的墙壁。
“没事,确认没事。”沈怀苏故作淡然,蹭红双眼,刻意转移话题,抿唇道,“怎么醒了?是我打电话,声音太大,吵到你了嘛?”
他很怕,司羽听到,关于通话的内容:宫墨寒和他的事情,被他隐瞒的极好,至今,他身边的人,均未得知,他竟有个男朋友。
所幸,司羽不习惯于,打探对方的私事,记忆力也不太好,倒不会疯狂地,刨根问底。
轻轻摇摇头,司羽伸个懒腰,朝对方解释说道:“你没有吵到我,是手机闹钟响了。”男人掏出手机,冲对方晃几下,勾唇,笑道,“我下午四点,有一节专业课,若是睡过头,就该被裴教授,扣下平时成绩。”
为了期末不挂科,为了期末的总分成绩,能高上一些,司羽不得不,每节课按时打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