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,我就想,要是你死了,这一切,就会被改变,你的文字,半点也不会成为现实。”老主母抓住时机,猛地开门,用尽全力一推,将少年,径直,自高台上,狠狠推了下去。

“所以,你去死吧,哈哈哈哈哈哈!”凄厉带着哭腔的惨笑,像泡过毒药的,残缺宝刀。

“知予!”/“宋知予!”/“予予!!”

宁易洋、穆司羽,以及穆司卿,大惊失色的呼喊少年,他们眼睁睁,见少年坠下高台。

按理说,老主母,无法一次得手,可少年才被穆司卿,强行折腾一夜,站稳、行走,皆已经是咬牙忍痛,别说老主母,哪怕一个小朋友撞他一下,他此刻,都能径直的倒在地上。

老主母得了便宜,没想到一切如此顺利,她笑得胸腔震动,身后的病房内,旧书被扔进一个火盆,泛黄的纸张,被火舌吞吃殆尽。

走廊上的三人,各自惊慌,乱作一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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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高台坠落之时,耳边的风呼啸而过,一瞬间并非大脑空白,反倒涌出许多许多的,交错出现的记忆画面,各类话语,充斥耳膜。

他瞧见窗边随波舞动的水蓝色布帘,瞧见破损玻璃旁,脸色苍白,浑身阴鸷的穆司卿;瞧见探出一只手,却未来得及,抓住自己的宁易洋;也瞧见,护着宁易洋的穆司羽,瞧见笑得狰狞,且得意的老主母。

风声越来越响亮,下坠失重,导致头脑充-血不适,耳内嗡鸣,刺疼神经。

宋知予的大脑中,乍然涌现,新奇的画面碎片:他忆起,自己于阳光明媚的某个下午,趁着风铃摇晃,手中拎一罐冰饮,冲穆司卿乖软笑道:“你也是逃出来的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