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给她看少年的照片,仔仔细细的讲述两人在一起的日子,发生了什么;又在纠结、犹豫过后,讲述两人曾经相识的故事。

司游听得震惊,她没有谈过正常恋爱,只能将自己曾想得到的爱,讲述给他听:“大抵,不逼迫知予,温柔耐心一些,依着他一些,多给他一点个人空间,多给点安全感,就行了。”

如何细致的对人好,哪怕传授经验,也用处不大,只能穆司卿实打实执行一次,才可。

司游已然知无不言,可听进去多少,能做到多少,仅有大儿子自己,心里清楚明了;而她至始至终,不过是选择极致利己主义的人。

从前,为了虚荣、为了名利,她可以咬牙忍受穆卿言的种种病态;如今,为了所谓“穆氏年轻主母”的嚎头,为了人脉的便利,她可以硬着头皮,抛下国外一切,回到她憎恨的地方。

同样的,她和当年一样,做了后手准备,哪怕是背刺丈夫,背刺儿女,她也会在身败名裂之前,把自己从赃事中,摘的干干净净。

穆司卿何尝不知?他扯平唇角久久不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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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晨时分,天亮之前,司游前脚驾车,自临海庄园离开;郁游后脚,便抵达临海庄园。

休整一夜,第二天一早,宫墨寒开车,载着沈怀苏,来接她一起,往清平驶去。

“你哥,不打算一起去看看?”男人边问边踩下油门,转动方向盘,离开临海庄园。

“他?”郁游嗤笑道,“他忙着陪金丝雀呢。”她现在,不屑于任何找替身的举动,如今的穆司卿,在她眼里,是十足的渣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