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悔的酸疼像一只巨大的手,猛抓心脏。

宫墨寒呆坐至医院的长廊,抬手捂住脸。

管家,想起少爷曾经的模样,欲言又止三四次,都说不出“沈先生平安无事”之类的话。

回头是岸以前,宫墨寒是实打实的浪子,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,等到和沈怀苏在一起以后,死性不改,豪气的一次性投掷五千万,只为博得,某个娱乐圈新人的亲手喂酒。

当天,沈先生,可是在场,坐于对面的。

如今,宫少爷,好不容易,哄回沈先生,却不曾想,因乌龙事件,导致二人有了隔阂。

管家不便开口,男人只好,一个人,亲自去确认,沈怀苏的状态:少年脸色惨白,娇软身体上,贴不少的仪器,方便观察各种数据。

一呼一吸间,胸腔起伏,破碎,又沧桑。

“您最好,等病人醒了再进去探视。”护士长咬牙,鼓起勇气,制止要开门的男人。

“他……情况怎么样了?”宫墨寒紧紧握住门把手,短短一句话,耗掉他大部分精神气。

“虽然仪器很多,乍一看很吓人,但病人的状态,不是特别差,休养半月,缓过来就好。”护士长,是从其他楼层,临时调过来的,她头一次负责因床事住院的病人,不禁耳根发热。

宫墨寒停顿,“嗯”着点头,松开门把手,执着的站病房玻璃外,一步也不离开。

护士长看眼对方的脸,看眼对方价格不菲的手表,心中暗叹:“你们有钱人真会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