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、什么?我哪里……咳、咳咳!唔!”话语堪堪问出开头,宁易洋被对方掐住脖颈,重重地撞到门板上。
不等换出口气,看一眼对面人的轮廓,明媚的少年,便被对方用手帕,捂住口鼻。
短短几秒钟,懵懂的小狐狸失去意识,瘫软到男人冰凉且带着福尔马林味道的怀抱。
穆司羽轻笑,身上的酒气,却是在路上,散了许多。他神色不明的,抬手摩挲少年的脖颈与锁骨,半晌,漆黑的楼梯间,回响一句:
“你怎么敢忘了呢?”
男人不知道自己的情绪代表着什么意思,他无法理解,细腻且复杂的感情,只知道自己神经聒噪得心理不舒服,浑身上下也不通透。
归根结底,细细思索追究,或许是原生家庭的扭曲,自小波及穆司卿,波及穆司羽,以至于,好像“爱人”、“陪伴”、“正常交往”一类的字眼,总是,和他们无关。
但当时,顾不得相互深挖探讨,宁易洋已经嗅到男人的手帕上、酥酥麻麻的味道。
少年眼皮沉重,不自然倒下,隐隐错过,男人质问时的那份冰冷冷的厌气,而吱呀摇摆转动的命运的齿轮,某一秒钟,怔顿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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醒来之时,首先感受到的,是阵阵寒意。
宁易洋掀开眼皮,视线中,却一片漆黑。
“唔、唔!”这是哪,快放开!嘴巴塞了软软的布制品,唇舌无法正常咬合,嗓子附近,卡一块不知名软胶,使他无法正常说话。
呜呜咽咽中,来不及吞咽的透明津液,顺着缝隙流出,打湿口腔附近的物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