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酥酥醒了?是口渴了么?”男人闻声,跳下石阶,三步并作两步的,打开后座车门。

“墨寒,你去哪了,呜呜…”沈怀苏委屈,一出声,眼泪就掉个不停。

男人慌乱,匆匆把人揽进怀里,好生安慰一阵子,道:“酥酥不怕,怪我,把你一个人留在车里。”

“方才,有朋友来说事情,便于外面,多待了几分钟,不是故意放开酥酥。”男人虽不知,少年为何突然哭泣,但他的担忧,不减分毫。

阳光温暖,耐心的安慰细哄,抚去眼泪。

沈怀苏情绪缓和下来,不由分说的,直直往男人腿上爬:“不许、不许留我一个。”哭哑的嗓子涩疼难耐,少年断断续续的开口命令。

宫墨寒伸手托住对方的腿弯,将人稳稳地抱到腿上,轻声说:“以后不会如此了,做什么都会带着酥酥。”

他耷拉半截眼皮,对少年的依赖黏人,很受用,一边拍打对方的后背,帮忙顺气,一边问:“做什么噩梦了么?哭得稀里哗啦。”

“我,我梦见,梦见老宅,夜里骤然出现爆炸事故,大家,大家皆出了事情……”沈怀苏谈起方才做过的噩梦,不受控制地,又哭起来。

“让我们酥酥受惊了。”宫墨寒心头一紧,状似自然,安慰道,“不怕,梦是假的,和现实完全相反。”他思索,该如何绕开话题。

“可、可,我看到,你出了事情,你把我从失了火的房子里推出来,说,让我忘了你,让我找更好的人,过一辈子。”少年憋屈的厉害。

宫墨寒听下去,神经一敲,不经意问道:“酥酥有没有看清,那间房子,长什么样子?”

他有些心慌,也有些期待,渴望听到意料之中的答案,也渴望听到,截然相反的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