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若是不舍得把他留在四环,就迅速整理好一切,带着人来找我。”穆司卿没有说笑打闹的心思,他悄悄看少年,逐字逐句的讲方案。

对面的人,叹出口气,回答说:“哪有那么容易?要这么好办的话,我早就把人领回家,轮不到你来说道我。”

男声无奈,刻意压抑的嗓音,有些不对。

宫墨寒偷偷打量,于厨房忙碌的沈怀苏,颇为头疼的,持续打开话匣子,说道:“打不得骂不得,一句重话也舍不得说,更舍不得威胁他,你说说看,我还能有什么办法?”

“总不能真的指望用时间,熬过百八十年,再把人带去家宴吧?那算什么……”宫墨寒迫切的想把小美人,叼回自己的狼窝。

可小美人,在这方面执拗得厉害,始终咬着牙,硬着心肠,不愿意跟男人回家。

“……”穆司卿比他更不擅长谈恋爱,也没有他那么多的顾虑与不舍得。

所以,听对面的发小吐槽几分钟,男人便不得不主动挂断电话。两人的成长环境,相似中又区别甚大,以至于,恋爱观不尽相同。

穆司卿认为:“想要一个人,就用尽手段,让对方跑不了、反抗不了,只能乖巧、顺从的讨好与撒娇。”却不曾考虑,为何“想要”。

而宫墨寒,虽说以往也混-蛋过一些日子,可他始终知道:“喜欢是克制,是隐忍,是要把心剖出来,真诚且热烈等瓜熟蒂落。”

至此,他的偏爱诱哄,总是明晃如朝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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简陋的老旧出租房内,年久失修的灯泡偶尔左右摇摆,昏花阴暗角落,做夜宵的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