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这儿停车就行。”同宋知予隔条小路,擦肩而过的黑色豪车里,一个男人施施然地歪头透口气,便混不吝的,扯松领带。
“急什么,人能跑了不成?”穆司卿讥讽,隐匿于烟雾中的面容,让人看不真切情绪。
“啧、哪壶不开提哪壶!”男人蹙眉,烦闷的抓一把头发,去摸对方手边的香烟,“你是没好好爱过人,不知道那种抓心挠肝地感受。”
穆司卿冷哼,斜睨过烟盒,抬脚在男人的小腿,重重踹一脚:“来的路上,你巴不得当场以死相逼,让车再跑快些。到了地方,怎的,又不着急下去了?”
男人点燃香烟,却松松垮垮的夹在指尖,一口也不抽:“这叫近乡情怯,你一个只会在公司谈生意、签合同的冰块,能懂什么?”
“你是不知道,他走的一两年里,我想他想得都快疯了。”男人反复抬手几次,最后,想起来什么重要的事情,轻轻笑着,把烟掐灭。
“……”穆司卿偶然扫过对方,一言不发。
“切,跟你这个没老婆的人说这些,我也是自讨没趣。”男人拿起车座上精挑细选的礼盒,随意的挥挥手,说句,“走了”,便潇洒而去。
穆司卿望视对方离开的背影,半晌,找回自己的声音:“予予在做什么?还是和前几天一样,没发消息,没打来电话么?”
尘白听言,胆战心惊地低声回应:“可能宋小少爷,最近有些忙碌,没顾上看手机。”
不合理的解释,无法使穆司卿平复火气。
“予予真是……好得很。”离开几天,少年竟一句询问的话,都不给自己,甚至,少年连自己手上的伤势,也不曾关心过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