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突然想到什么了吗?在纠结什么,可以直接告诉我。”宋知予无奈,只好耐着性子,细细的关心询问。

她想说的话,于她而言,多少是有些难以启齿。她纠结之下,听到少年的语句,神色变得更为复杂,重复好几次抿唇又咬唇的动作。

“难不成,遇到什么难事了?”话说一半,如猫爪挠心一般,少年眨眨眼,一点一点的引导对方继续说下去。

郁游的指腹在纸质文件的底部来回刮蹭,终于,她下定什么决心,抬起头,脆生生的望视眼前漂亮且精致的人,她喊:“宋知予。”

少年轻声附和,说:“嗯,在呢。”

她踌躇着侧过身,用下巴指一个方向:“穆司卿受伤的右手又流血了,但他固执的不行,死活不愿意上药包扎。我和尘白实在劝不动,就想着,能不能拜托你,试着去劝劝他?”

“……我,我不擅长与病人沟通。”宋知予闻言,大脑空白一瞬,“而且,他连你们的关心都不听,又怎会在意,我一个外人的话?”

郁游和尘白,算是最了解穆司卿的人,也是相对而言,和穆司卿,关系最好的两个人。

他们的话,对男人毫无作用,自己去了,说到口干舌燥,恐怕结果也一样,更何况,他有些不知所措——

明明是穆司卿欺负自己,导致自己绝望的去挣扎、去咬他,可他不躲也就罢了,还偏偏在自己怨恨他时,帮自己解决一个大-麻烦。

宋知予的情绪,不断翻滚涌动,直到送走眼睛亮晶晶的郁游,再吃罢晚饭,那份纠结扭捏的状态,都没能好上些许。

“活该你疼!”少年嘟囔,不免想起男人被自己咬得血淋淋的右手。如果没记错的话,咬的时候,对方可是一声疼,都没有喊过。

他眉眼低垂,突然有些好奇:“穆司卿,以前是什么样子的呢?穆家是怎么培养出这样一位,又疯、又很天才的商业大佬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