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紧了!你放……咳、咳咳!”
本就疼痛的嗓子受到挤压拉扯,宋知予眼眶内盈出生理泪水。
他一手拍打男人健壮的手臂,一手拼命撕扯脖颈处的领带。
孱弱的力道对于穆司卿而言,不痛不痒。
浮现青筋的大手攥住领带,骤然向前一拽,宋知予便踉踉跄跄地往前跌,险些脸朝地径直趴下去。
“予予乖一些。”穆司卿不回头。
“……”宋知予瞧不见对方的脸色,身前沉磁平淡的声音听得他头皮发麻。
还要怎么乖?
乖了你就会放过我吗?
宋知予巴掌大的脸上,睫毛簌簌颤栗。
他抓住领带,刚站稳,穆司卿就陡然回头:“予予怎么不说话?”
宋知予怕男人会抽出皮带,不敢不回话。
他指尖收紧,随口扯出理由:“领带,领带太紧了,嗓子、嗓子不舒服。”
穆司卿抬手拍了拍那张苍白漂亮的脸,似有不满:“予予在说假话。”
“没有……”宋知予低头反驳,手微微颤抖。
“那予予怕什么?”穆司卿宽大的手掌在少年精致的脸上流连,像抚摸绝世珍宝一般。
“没怕什么。”宋知予听到问话,吊起一口气,立刻摇头否认。
他不敢说,可实际上,他怕死了。
上次被男人拿皮带抽过以后,他对男人的恐惧阴影日日膨胀,夜里睡不好,还会持续做噩梦。
一闭上眼睛,就会重演那天的可怕场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