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澄:“好。”
“然后是阿药,你——”
“住口!我不需要你来教什么,少装模作样自以为是了,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,你以为……就三言两语,就这么几句话,便能把我打发了?我告诉你,你休想……你做梦!”
他根本不打算给我开口的机会,叫嚷得很凶,却始终不曾正视我,我倒无所谓他对我的诋毁,但树林确实越来越亮了,还有那呼唤,就仿佛在耳畔回响,这让我不免心焦,我很想再说点什么,什么都好,可我哑口无言。
“你做梦……没有这么容易,没有这么简单的事……”
袁无功没有再说下去,毕竟谢澄已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。
其实谢澄一直是我们几个中身形最为高大的,由于种种原因,他与另两位夫人相比总要弱势三分,说话也不那么理直气壮,尽管很多时候,他比所有人都更要正直,更有担当,但他还是这个家里最小的小秋,被戏弄,被嘲笑,也被保护。
而他如今站在袁无功身后,不似锋芒毕露的剑,更如长青的山。
谢澄平静地道:“毒医,是我要让他走。”
“……”
“是我做的决定,所以你的怨言都该冲我来,你心里有气,找我发,往后你随时可以来寒山,十次百次,我都会在那里,今日令你永失挚爱,便是要挫骨扬灰千刀万剐,谢澄奉陪到底。”
袁无功掩面,发出一声变了调的崩溃泣音!
谢澄没理会他,只对我淡淡一颔首:“就是这样,这里没有你的用武之地了。”
我还是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