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谢你不提我对你阴阳怪气的事。”
它看着我,失笑:“咱俩就别提谁对不起谁谁又欠谁了,而且我早就跟你说,你不用太在意闻人钟的事,你就是不听。”
“但是……但、但是……”
“完了,不仅是个傻瓜,还是个口吃的傻瓜,没有我在旁边盯着,钟儿可怎么办啊。”
真是大胆,说我口吃,它才是那个口吃的傻瓜鹦鹉,不要以为眼下嘴皮子熟练了过去的事就翻篇不作数了,它一个词儿分三次蹦的黑历史我都记着呢!
我说:“你要去哪里?”
我抬手,它落入我掌心,时而是凤凰的真容,时而是那只呆头呆脑的玄凤鹦鹉,无论它变成什么样,都那样目不转睛地注视我。
“自己的夫人都能扔下,却不想和我分开,让那三位听见了,我看你怎么解释。”
“怕什么。”我轻声说,“就告诉他们,你我情同兄弟……兄弟如手足啊。”
“兄弟……”
它咂摸着这个词许久,问道:“就像绪陵?你和我,就像你和绪陵?”
我怔怔地捧着它,小心地捧着它,它散发着光与热,轻如鸿羽,又重若千钧。
“不像。”
“不像兄弟,那又该像什么?”
“什么也不用像。”我把它捧到眼前,那极盛的亮光刺得我不住往外浸出泪,可我一眨不眨,喃喃道,“你是我的半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