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置可否,想了想,道:“这样,我告诉你易安真正的死因,而你则要答应我一个条件。”
他眯了眯眼,却说起不相干的话题:“就你这种又不会做饭打扫,又有八百个心眼子的家伙,我那纯洁善良不经人事的师弟遇到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。”
“……”谢澄小声问姬宣,“他说的是毒医?他脑子有毛病?纯洁善良不经人事有哪个字和毒医挨得着边?”
小秋你有空吐槽尔雅对袁无功的评价,你都不打算帮我说句话吗?
连你也觉得我有八百个心眼子吗?
我:“你答应,还是不答应。”
“哼哼哼……”
“我不会提什么苛刻的条件。”
“哼哼哼哼……”
“行吧,我不强人所难,阿药重伤未愈本就可怜,再瞒着他我心里很是过意不去,我这就把你还活着这个好消息告诉他……”
我只作势要起身,下一刻肩膀就被尔雅坚决按回去了。
他诚恳地道:“你要我做什么?”
尔雅在入夜后离开了,带着姬宣手下的一干精兵,我倒不担心他的安全问题,我就是怕他自己想不开要作死,他要承受不住打击就这么一闭眼一蹬腿,那我真没法和阿药交代了。
我目送他远去,姬宣则陪着我站在廊下,灯笼在夜雪下微微摇晃,光影的痕迹便斑斓而莫测,等马蹄声彻底消失在黑暗中,我说道:“阿药至今都没对蔡仁丹动手,尔雅现在才想到要复仇,或许来得太晚了。”
“他不是现在才想到要复仇,他和袁无功一样,都认为蔡仁丹这类人虽活着作孽,但也能创造出更大的价值,毕竟在生老病死前有力挽狂澜之力的医师,并不算多。”姬宣道,“现在他只是一时被仇恨冲昏了头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