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:“……”
拆台拆得未免也太无情了,冰儿。
谢澄虎口虚虚环着我的伤处,他沉默地蹲我脚边,也不抬头看我,就一个劲儿盯着我的腿,他肩背紧绷,眉峰冰凉,那种无需言语的压迫感寸寸弥漫,令谢澄惯常束起的头发都显得像是一柄凛然出鞘的长剑。
半晌谢澄才站起来。
谢澄:“你为什么要一个人乱走。”
我:“我没有——”
谢澄不由分说打断我,他扶住我另一只没有着落的手,又对姬宣心平气和地道:“你为什么要让他一个人乱走。”
尽管谢澄语气并不激烈,可这实打实是句地位平等的责问,姬宣对此的回应是:“是我疏忽了,不会有下次。”
他俩一来一往对答流畅,我夹在中间左右为难,电光火石间,我对上了不远处绪陵的复杂视线。
绪将军左眼写着腻歪右眼上书恶心,横批:“能不能让我弟坐下来喝口热茶再来献殷勤,能不能分清主次详略轻重缓急啊?”
谢澄不再和姬宣进一步商讨责任划分,他低声问我:“能走吗?”
我忙不迭点头:“当然,我都说了我好得差不多——等等,你做什么!”
谢澄依旧没搭理我,他单手把我腰紧紧搂住,将我携在臂弯里,便这样迈步向前去,那种理所当然,自然而然的态度着实惊呆我,以至于我双脚离地被他带着穿过院子进了屋,就是被放在椅子上了,我也还是云里雾里没回过神。
满脑袋都是夫纲不振,危!
危字还没放送完,我听见谢澄道:“你再给他看看,伤了腿不是小事,骨头出了岔子再想弥补就难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