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两颊塞满食物,懵逼地看着他,尔雅懒洋洋挥了挥手:“逗你的,吃吧,没下毒。”
“……”
我略过这一茬,振作精神,诚恳道:“师兄,我们都以为你过世了,看到如今你还活着,我心里真的很高兴。”
“这是场面话,你我非亲非故,我活着你有什么可高兴的?”
“不是场面话!我真的很高兴,因为阿药——因为羽仪一直很思念你们,要是他知道你还在世,这对他比什么灵丹妙药都要管用一百倍!”
尔雅笑了笑,并不接话,只把茶水重新给我倒满。
末了,他才道:“羽仪最近过得怎么样?”
照实说那话肯定不中听,我不由迟疑,而这片刻的停顿已让尔雅察觉出问题,他笑道:“怎么,过得不好,是你们小夫妻拌嘴了吗?”
“师兄你听我解释,之前说的什么成亲吃喜酒都只是权宜之计,我和阿药,我和他清清白白……”
“清清白白?所以你俩是普通朋友?”
“也不是普通朋友……比普通朋友还要关系再,再好一点……”
“那就是很好的朋友?挚友?莫逆之交?”
他口吻随意,却令我一时哑然,万般心绪起伏,我到底无可奈何地认了:“不,我跟他就是夫妻。”
尔雅:“拌嘴就拌嘴,没什么不好承认的,羽仪那个性子不好相处,他给你委屈受了?”
我:“不是!他没有,他其实是对我很好的,就是有时候手段太激烈了点……”
“怎么个激烈法?”
“他——”
说到一半,我闭嘴。
什么时候话题偏到我和袁无功的夫妻生活上来了?
我生出了警惕,不敢再将主动权交给对面这人,一板一眼回到了最初的对话:“师兄,你既然还活着,为什么不告诉羽仪和青宵呢,他俩这些年都很想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