闪电划破天幕,落在了山的另一边,轰鸣雷声过后,雨势更大了。
那比妖魔更可怕的少年温柔地道:“然后,就不要让我再看见你们了。”
“——停。”
“就到这里吧,不得不说,你的故事讲得很有趣,比京城里的许多戏剧都唱得好听。”
“但我很好奇呢,按照你的这个说法,你早该和当年药王谷的大师兄远走高飞了才是,为何你现在还留在这里?”
如同惊堂木一声响,惊醒昏昏欲睡的看客,就连台上入戏的说书人,心跳都要为此断上一拍。
秦君闭眼,深深地吸了一口气。
姬湘端坐高位,她笑吟吟地催促:“怎么了,快编啊,我还在听呢。”
“我……我还留在这里……是因为……”
颤抖的话音难以为继,不止是舌尖痉挛,秦君的身体也打起了摆子,那模样无疑是有些可怕的,然而姬湘的笑意一寸不曾动摇,甚至还配合地道:“因为什么呢?”
“因为……易安……易安他……”
“唉,有这么说不出口吗?其实我知道你的答案,事过多年,连我都看开了,你还走不出来吗?”
说着,姬湘仰起头,目光投向房间一角摆放的屏风。
屏风正被人缓缓从后打开,直到此刻,少女幽深眼底才第一次出现了可称之为饶有兴致的情绪。
她不再搭理边上缩成一团自言自语的秦君,只道:“咦,你出来了,你要自己问吗?”
我说:“是。”
坐在姬湘亲手为我拉开的座椅上,用过早饭的奶香味还残留在我脖颈处,这不该出现于此地的甜腻气息似乎刺激到了秦君,他茫然地看向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