羽仪:“痛!师兄,你弄痛我了!”
“胡说八道,我根本没用力,越来越会使性子了……”
说是这么说,易安还是忙不迭又在羽仪吃痛的地方好生揉了揉,又絮絮问道:“别顾着问我,你呢,大长老那里待得习惯吗?他允许你先作为药童随侍,虽说师兄觉得以你的资质,拜谁为师都是理所当然的事,但大长老毕竟地位不一般,你跟在他身边机会更多——大长老不曾苛责你吧,可有吃苦头么?”
羽仪还是鸵鸟似的埋着脑袋,他特别缓慢,特别执拗地摇了摇头。
“那就好,那就好,看来是我多虑了……”
“师兄,你在担心我吗?”
这个时候青宵承欢父母膝下,尚未入谷。无需为更年幼者做好榜样,羽仪和信赖的亲人说话时还有些不易察觉的期期艾艾,像是在娇气地讨赏,又像是不安的幼兽在倾倒的天幕前祈求神灵的庇护。
“当然,你是我们中最小的那一个,我不担心你,又该担心谁?”易安笑道,“好了,不要把脸藏起来,让师兄再看看你……说起来,你秦君师兄对你也还好吗?”
羽仪没有立刻回答,易安也不曾及时察觉异样,仍自顾自道:“我同他接触不多,但听说是个十分认真负责的人,学业也完成得极好,想来性情与你相似,你俩应该很能谈到一处去吧?”
“嗯,还好。”
“改日寻个时机,我会约他见面一次,你不知道,这次出门尔雅可挂念你了,说你在大长老门下呆了近两年,我们却连你在那里具体是何情况都不清楚,作为师兄未免太不称职了。”
羽仪轻声说:“不怪你们不清楚,是我自己觉得没什么好讲的……确实没什么好讲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