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、准、走!”
闻人钟啪啪啪用力拍着床,嗓子都喊哑了:“陪我!”
姬宣、袁无功、谢澄又:“……”
姬宣冷静道:“你药里加东西了?”
袁无功一眨不眨盯着闻人钟,轻声回复:“……很可惜,没有呢。”
袁无功被愉悦了。
他心情明显好了几个度,然而他表现心情好的方式就是拼命作妖,哪怕闻人钟都急得捂着胸口在咳嗽了,他还是故意当着人的面,朝外迈出了一步,并拖着调子慢悠悠道:“可我还要去花天酒地,可没有时间在这里配一个病秧子呢……”
咚的一声。
袁无功睁大眼猛的回头,可为时已晚,闻人钟已经滚到床下了,被褥扯下来长长一截,他全身无力,未退的热潮一阵阵袭来,却仍用快要烧起来的视线锁住了三个天选之人,颤抖手臂试图支撑起身体,他抿起嘴唇,没有再徒劳用语言挽留,而是身体力行直接要爬到这些要离开的人身边——
那种找不到来路的执念不因重病而有半分消退,深切到令人胆战心惊的地步。
或许他是真的打算就这么死死拽住天选之人的裤脚,但他才刚要准备往前挪动,谢澄就跟一阵风一样冲回他身前,用快得看不清的手法把他连头带尾包回被子里,并尽可能温柔地按回了柔软床榻。
“毒医。”谢澄把被角往闻人钟下颔掖了掖,他背对着另外两个人,口气镇定得不像是谢澄了,“回来。”
姬宣看了眼外面的天色,关门的同时还顺手把僵立不动的袁无功往里推了推,他坐回先前的椅子,拿起书卷了卷,那理所当然的表现,就好像他之后根本没有和姬湘约在皇城见面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