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,又要开始兜圈子了吗?”
我叹了口气,抬手握住钉在床头的刀柄:“你这个人真不长记性,行吧,正好我看着不顺眼,这就给你另一边肩膀也补一刀,来个左右对称……”
这始料未及的发展令言良表情微微变了:“前辈,我真的不清楚,我只大概知道他在当年江北那场时疫前侍奉在长老身边,这之后两人就有了矛盾,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,我也一直没有打探清楚。”
我动作变慢,陷入沉思。
言良额角渐渐渗出冷汗。
“不成,你还是需要长记性,你的意思是说这些年他就没和蔡仁丹有联系了吗,可我明明记得你前不久的一晚奉蔡仁丹的命令去找他,请他出手,好助你们躲过摄政王这次的搜查——你管这叫一直没联系,你一直没打探清楚?”
我一边跟个老头子似的絮絮叨叨,一边提着刀慢吞吞站起身,言良顿时大骇,语速陡然间加快:“那是例外,羽师兄的事长老很少让我接触,这回摄政王来势汹汹迫得太紧,长老是无奈才让我去找他!”
“是吗,我怎么感觉你嘴里没实话。”
“我不敢欺瞒前辈!……至少现在不敢,蔡仁丹可不值得我赔上一条命也要为他效力!”
我的目光在他那侧完好的肩膀上不住打转,直将他看得脸色青了又白,半晌,我才十分遗憾地道:“既然难得你这么诚实——”
“等等。”
青宵从旁打断了我,他上身前倾,急促道:“江北时疫以前,师兄一直为大长老效力,在那之后不知道出于何种缘故,两人就闹翻了,是这样对吗。”
言良眨眨眼,我也眨眨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