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——别笑掉我大牙了。”
他抖得越来越厉害,越来越厉害,终于怒吼一声将我重重推开,我全无反抗,顺着他的力道就踉跄栽倒在床前,天旋地转间后脑勺还在床头柱上狠狠一磕。
疼痛席卷了神智,可我放声大笑:“不是吧?阿药这些年就是被你这类人逼得进退两难?是我在做梦还是他真的太过无能,什么东西,什么东西啊!”
言良疾步紧逼上前,他半蹲在地,双手掐上我的脖子,眼珠都红了:“住口!你也不过是被他玩弄的小倌,以色侍人,你以为师兄对你是真心的吗?!”
我被他掐得一口气生生断在喉咙,舌尖余下的笑音尖锐得像是要隔开耳膜的刀锋,我没法不笑,我笑言良不自量力,笑袁无功作茧自缚,我也笑我自己。
早知袁无功是这种软弱性子,我就不该由着他胡来,百花蜜千毒草,我早该当着他面把那两个杯子全部摔到地上,又或者,或者我从一开始就做错了,我与他不适合步步为营徐徐图之,袁无功不配得到我的心软与退让,他需要的是强权,是压倒性的暴力。
心软退让,结局就是我被人掐着脖子,即将死在他为我打造的囚牢中。
“他不会在乎任何人,他比谁都要温柔,他救了世间无数性命,可他永远不会在意任何一个人,包括我,也包括你!”
“你凭什么能让他推翻多年的计划,就因为你这种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鼠辈,你害得羽师兄走上了绝路!”
“去死吧,只要没有你,一切都会回到正轨……只要杀了你,羽师兄就会恢复正常,你当我是在挑拨离间,你错了!你怎么能确定,他心里从未想过要你死呢?他那样心思缜密的人,如何会暴露你的行踪,会犯下这样荒唐的错误!”
“你根本一点都不了解羽仪!”